开启左侧

富家女投身革命 为了信仰献身 6

[复制链接]

微信扫一扫 分享朋友圈

king00763 发表于 2014-1-22 17:49:0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
,这个愣头愣脑的屠夫一气之下不会把我砍了吧?要真是那样现在求饶也没有用,想到这儿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听天由命吧,曹贵说过大刀飞过只是一瞬间的事,脑袋“刷”得一下就掉了,还来不及感到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我觉得一阵风从身旁掠过,墙角传来曹贵“啊”得一声怒吼,只听“嚓”得一声,那根木桩又齐刷刷地被他砍下一截。掉到地上的桩头“轱辘轱辘”一直滚到我脚前,惊得我猛然睁开眼睛,只见曹贵提着砍刀怒目圆睁地站在木桩前。他看着我“唉”得叹了口气,从腰间取下一块红布擦了擦刀刃,举起鬼头刀朝天大喊道:“为什么都要怨我?”我从没见过曹贵这种表情,愣愣地站在那不知说什么好。过了一会儿,曹贵突然对我说:“梅英,你刚才骂得好,我是杀过不少人,我当刽子手就怕在刑场上遇到女人,但只能怪她们不该走到这一步。”说到这儿,曹贵摇了摇头:“我有我的难处,我和她们无冤无仇,平时走到街上碰面也许还会叫声大嫂或大妹子,但在刑场上相遇,奉官府之命我不得不奉命行事。我祖上就是干这行的,到我这一代全是凭杀生吃饭,我们讲究的是如何痛快地结束生命。自打清朝垮台砍头刑就绝迹了,可不知为什么,这些年官府越来越凶,也越来越狠,对那些闹革命的农会共产党抓住不是枪毙就是砍头,连女人也不放过。官府找上门来我不得不干,也不敢不干。我与她们无冤无仇,官府官兵在旁边盯着,我只有尽快减少她的痛苦,别无办法。”听了曹贵一大段表白,我知道他内心就是这么想的,对这样狠心的刽子手没情理可讲。我只是为那些上刑场的女共党感到深深惋惜,她们英勇斗争最后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人头落地,不知她们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是怎样度过的。
曹贵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,拉着我来到那根木桩前。“梅英,刚才我按着你跪在地上,是不是觉得心中不服?”“嗯”我反剪着胳膊点点头。“那个被杀的女共党和你一样,直到最后跪在地上还昂着头大喊。”曹贵说到这儿,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刑场上,他看着我缓缓地说:“你是没见过刑场上的惨景,官府之所以叫很多人来看杀头,就是想用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唬老百姓。”接着,他给我讲述了杀那个女人时的情景。
    “…她被我踩住脚镣按到地上,昂着头还拼命挣扎,跪在地上的双脚拼命抠着地想站起来,但脚腕上钉着的铁镣非常沉重,‘哗啦哗啦’她只勉强动了两下,双脚就被链子扯住了。”说到这儿,他低头看着我的脚镣说:“你这副十斤的脚镣链子才手指那么粗,可那个女人的脚镣铁链每节都比我拳头还大,虽然只有五节链子,但铁链有这么粗。”说着,曹贵将自己的大手攥起来在我眼前比划着。“那么粗大的铁链我觉得用脚都踩不住。”曹贵看了我一眼继续说:“跪在地上的女人虽然两脚不能动了,但仍挺着上身昂起头,她反剪的胳膊用力绷劲,拼命想挣脱身上的绑绳,但斜勒在肩膀上的双股麻绳已经深深陷进肉里。我看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,挺着乳房大口喘气,胸前的蓝大襟被乳房顶的一起一伏的晃动着。这时我对她说了声‘时辰已到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’,说着高高举起了鬼头刀。在这最后关头,那个女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同伴尸首,将反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昂着头大喊起来:“打到国民党反动派!打到土豪劣绅!共…”,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我的鬼头刀已经从她脖后削过,那个女人的头颅顺着大刀飞出去一丈多远,落到地上‘咕噜咕噜’滚了好一阵才停住。刑场上的喊声顿时没了,只见那个穿着蓝大襟的上身顿了一下,就‘扑通’一声扑倒在地。鲜血像泉水般地从脖子里喷出,把衣领后的麻绳全染红了。我看她攥紧的双手渐渐伸开,戴镣的双脚似乎动了一下,接着脚尖向后一蹬,一动不动了。”曹贵说到这儿,用手在我脖后衣领上的骨头处比划了一下,“她趴在地上,从这往上什么也没有了。”听完曹贵的讲述,我被他说的这种血腥杀人场景惊呆了,也为那位女英雄临刑时英勇不屈的精神感动了,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。
曹贵见我哭了,心烦地摆摆手说:“算了,算了,今天不练了,赶紧睡吧,明天我还要早起呢。”说着,他把刀包好放到一边,解开了我身上的绑绳。这一夜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一是两只胳膊和肩膀被绳子勒得很疼,二是怕脚镣的声音把曹贵弄醒。我靠在墙角望着窗外的月亮,心中总想着那个被砍头后反剪双臂趴在地上的女人,明天…明天将会又有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被押上刑场,今天晚上她将怎样度过?
第二天早晨当我睁开双眼,曹贵和门后的那把鬼头刀早就不见了。还没等我出屋,“阿黄”就欢蹦乱跳地跑到我面前。望着外面渐渐升起的朝阳,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,也许那位英勇不屈的女共产党员正大义凛然地一步步走向刑场。我默默地来院子里的那根木桩前,跪在地上为女英雄祈祷,一滴滴的泪水将胸前的衣襟打湿。我痛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曹贵,今天夜里无论如何我也要逃离这个恶魔的家!

中午时分,曹贵抱着那把裹着红布的鬼头刀摇摇晃晃地走进门,满脸酒气地对我说:“梅英,我吃过了,午饭你自己吃吧。”说着将那把沉重的大刀放到桌上,我接过他脱下来的黑外褂小声问:“今天你奉命行事了?”“嗯”曹贵坐在椅子上点点头,端起紫砂壶喝了两口,突然抬起头对我说:“梅英,今天晚上你走吧,我想好了放你回家。”“什么?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曹贵看我吃惊地样子,瞪着血红的眼睛点点头:“没错,我曹贵虽说喝了酒,但说话算数。今天我又杀了一个好人,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女人。听说她是从湖南过来的老师,是个共产党。她的穿着打扮和你一样,淡蓝的大襟上衣黑裙子,脚上穿着黑布鞋,见到她我就想起了你。”说到这儿,他突然小声问我:“你是不是共产党?”我看着他摇了摇头。“唉”曹贵叹了口气说:“没办法,在刑场上我只得奉命砍了她的脑袋。”停了一会儿,曹贵一拍桌子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:“刑场上我做不了主,但在家里我可以做主,今晚你就走吧。”说着,他掏出一把银元,取出两枚扔到桌上:“这两块钱你拿去吧,路上做个盘缠。”
“不用。”我扭过头冷冷地对他说:“你这沾满鲜血的脏钱我不要,只要你答应放我走,我现在就走!”说着转身就要离开。曹贵一把拽住我的胳膊:“我的姑奶奶,你现在出去找死啊?”曹贵看着我小声说:“今天在刑场上,我听说最近官府正在抓紧围剿井冈山的红军。现在各乡民团也在到处搜捕农会和共产党,你戴着脚镣这样大白天的出去找死啊!”听曹贵这么一说,我彻底明白了,他哪里是良心发现要放我走,分明是见到刑场上的那位女共党穿着打扮和我一样,见我又戴着脚镣,怕传出去说他家里窝藏共产党,那样他就要掉脑袋了。所以他现在急于把我赶走,别给他惹事。既然戴着脚镣招眼生事,我趁机对他说:“那你现在就给我把脚镣打开吧?”“打开?我又不是李大哥那样的铁匠,我怎么知道怎样打开脚镣?”我见曹贵推脱不愿意给我开镣,就拖着“哗啦哗啦”的脚镣拽着他来到院子里,把那块磨刀石往两脚间一放,然后坐在地上岔开脚,把铁链放到石头上对曹贵说:“你是曹一刀,刀法那么准,鬼头刀又削铁如泥,只要对准我两脚间的铁链砍下去,中间这五节链子肯定断了,剩下两脚上的镣箍和连着的圆铁环不碍事,只要走路没有链子拖在地上响,我就不怕。”曹贵看着我脚镣上的铁链摇摇头:“你的脚镣是李大哥砸上的,要打开也得李大哥说话。虽说他现在人不在了,但我和他是拜把的兄弟,我不能违背李大哥的意愿。梅英,你就准备准备,趁晚上天黑没人看见走吧。”我见曹贵不想帮我,只好失望的把铁链放下,站起来走进屋子。
来时,我是五花大绑趟着脚镣进的门,走时自然没什么东西可带。曹贵看我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等天黑,就把一件黑色的旧衣服递给我:“梅英,我看你脚镣上缠着的布条都快磨没了,这件旧衣服你拿去扯开把镣箍再缠缠,从这到罗方镇还有二十多里路要走呢。”我低头看了看双脚,脚腕镣箍上的布条已经磨得差不多了。在黑风寨李大哥只塞给我一块不大的破布,撕成条勉强把两只镣箍缠上。如今铁箍的棱角已经露出来,怪不得这几天我走路觉得咯呢?既然曹贵让我裹上,干吗不用呢?我接过衣服坐到地上就“呲呲”地撕起来,曹贵看我将衣服扯成布条一层层地往镣箍上裹就关心地问:“梅英,你戴着十斤重的脚镣走路难受吗?”我一边低头缠布条一边没好气地回答他:“你说呢?十斤的铁家伙戴在脚上,走起路来‘哗啦哗啦’直响,能好受吗?”曹贵见我不爱理他,就把刀拿起来挂到门后说:“你就知足吧,好歹你现在有布条还可以往脚镣上缠,今天早上我看到那个女共党拖着比你重得多的铁镣,她哪有布条缠啊?脚腕全被磨得血肉模糊,她五花大绑拖着重镣一步一瘸地走到我面前,昂首挺胸地站稳了没吭一声。”“她没喊吗?”我停住手抬起头关心地问他。“当然喊了。我是说她看着我雪亮的鬼头刀,一步步走来时没吭一声。当临刑时也像去年那个中年女人一样跪在地上高喊口号,这次我让她把话喊完了才动手,旁边的官兵直骂我还磨蹭什么。其实我是不忍心像上次杀那个中年女人那样,上次她最后那句话刚喊出‘共…’我的刀就落下了,现在想起来怪可怜的,临终前最后的心里话都没让她喊出来。昨晚你痛骂了我一阵,我觉得这些女人挺可怜的,今天挥刀时就故意顿了一下,让这个年轻的女人把口号喊完才动手。我看她跪在地上昂着头大喊时,眼里充满了泪水。她不是害怕,可能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了。”说到这儿,曹贵突然问我:“梅英,你多大了?”“26属小龙的。”“哦,今天这个女共党岁数和你差不多,听说是去樟树的路上被靖卫团抓住的,说她是共党的探子,为红军刺探情报。”
曹贵说完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。我默默地把脚镣缠好,心里还在想着那位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共党,她和我一样都是女教师,可今天却悲惨地离开了人世。想到这儿,我忍不住擦了擦腮边的泪水,把缠好的脚镣看了看。今天晚上我还要戴着它重新踏上征途,曹贵说到罗方镇还有二十里,但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,我一定要向那个女教师学习,勇往直前绝不退缩!

吃过晚饭,天慢慢黑下来,出发的时刻到了。曹贵悄悄打开院门往外看了看,回头小声招呼我:“梅英,趁现在外面没人你赶快走吧。”我趟着脚镣来到门口,刚要出去,“阿黄”冲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脚镣链子,“哗啦”一声双脚被它扯住动不了了。“阿黄”嘴里叼着铁链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拽着我使劲往院子里拖。我不知道它是遵照主人原来的意愿看住我,不想让我出去,还是因为这几天和我朝夕相处产生了感情不想让我走。反正它死死咬住脚镣链子让我无法动弹。曹贵看着“阿黄”小声呵斥道:“松嘴。”接着蹲在我脚旁,一边摸摸“阿黄”的头,一边把我的脚镣链子摘下来。曹贵带着我来的院外朝东北方一指:“梅英,你沿着小路朝那个方向走吧。”说罢转身回去“咣当”一声关死了院门,里面传出“阿黄”汪汪的叫声。望着身后紧闭的两扇门我松了口气,现在终于可以离开曹家重获“自由”了。
幸亏曹贵家离村民们住得比较远,天黑后村外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。我借着月光一步步朝前走去,“哗啦哗啦”两脚间的铁链拖在地上不断碰撞着发出阵阵响声。这些天关在曹贵不大的院里,除了做饭收拾屋子,就是坐在屋门口看外面的蓝天白云。偶尔院墙外路过村民时我还不敢吭声,生怕“哗啦哗啦”的脚镣声引起外人注意。现在走在乡间小路上,虽说晚上天黑没人,但脚镣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。我担心这声音传出去被远处的人听到,所以走一阵就要停下来观察一下,看看前后有没有人。这样行进速度自然更慢了,但想到曹贵对我说各乡靖卫团正在到处抓捕农会共产党,我一定要小心谨慎,宁可慢也不能被他们发现抓住。
临出发前,我已经将脚腕上的镣箍裹上好几层布。虽说感觉好多了,但双脚戴的毕竟是一副铁镣,隔着薄薄的几层布仍然可以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和铁箍棱角的坚硬。尤其是套在脚腕上的冰冷镣箍,随着铁链摆动在脚脖子上不停地来回磨,咯在脚踝那块突起的骨头上生疼,这样走出不到半里地我就觉得脚腕受不了。因为这些天加在一起在曹贵家也没走多远,现在猛然拖着脚镣连续走路,真让脚腕吃不消。我发现四周很安静就找了棵大树坐下,准备靠着休息一会儿再走。
我把双脚盘到身前,吃力地将脚腕上的镣箍往上提了提,用手在脚腕上使劲揉着。看着两脚间粗大的铁链我暗暗鼓励自己:“戴脚镣走路虽说很咯脚,但只要不连续走,走走歇歇脚腕就不会被磨破,虽说走路吃力,但只要坚持早晚能到家。”我暗自盘算着,照现在的速度一个时辰能走三四里地,天亮之前可以走到离家七八里地的王碾村,说不定还可以碰到那个因欠租被枷号示众的王秀花。到王碾村附近我必须找个树林藏起来躲过白天,等天黑了再走。但不管怎么说,明天夜里我就能到家了!
想到回家,我高兴地攥紧双拳使劲挥舞了一下。从黑风寨逃出来好几天了,不知家中情况如何?那些搜山的士兵没找到我,一定让爹和哥哥非常难过。当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,不知他们会高兴成什么样子?想到这儿,我兴奋地把脚一蹬,“哗啦啦”铁链的碰撞声吓了我一跳。虽然我离开曹贵家获得了自由,但脚上的十斤铁镣还时刻陪伴着我,戴着一副“哗啦啦”响的脚镣,怎能说自己获得了自由?我拽着两脚间的铁链使劲扯动了一下,虽说试过多次但我仍不死心,总希望靠双手拼命用力能将这讨厌的铁链扯断。但结果可想而知,每次都是我双手勒得生疼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。
我想起了曹贵说得那个年轻女教师,她年龄与我相仿,今天早上却五花大绑拖着沉重的脚镣走上刑场。曹贵说她脚腕被铁镣磨得血肉模糊,听到这些我心情非常沉重,这些女人被五花大绑戴着重镣当众砍头,现在官府对农会共产党是多么的凶残!李大哥说过原来当铁匠时曾替官府打过二十多斤重的铁镣,可那都是为那些膀大腰圆的男死囚预备的,如今这些为粗壮男犯戴的重镣却钉到了女人的脚上。我看了看自己两脚间沉甸甸的铁链,知道如果换成重一倍的铁镣又不让裹上布条,戴在脚腕上走路是什么后果,坚硬沉重的镣箍咯在血肉模糊的脚腕上,每走一步都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。官府就是用这样残忍的刑具折磨那些宁死不屈的女人,相比之下我这算得了什么啊?那些女共党们戴着重镣仍英勇不屈地昂首向前,我一定要向她们学习,克服困难走完这二十多里的回家路程。想到这儿,我放下手中的链子,站起来拖着脚镣继续赶路了。
   走一段,歇一程。路上我要不断防备铁链声传出去被远处的人听到,好在深更半夜路途偏僻,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。只有偶尔听到远处传来一两声狼嚎,听到这声音,让我想起“阿黄”第一次听到铁链声响吓跑的样子,期望狼听到脚镣声也能躲得远远的。其实曹贵给我指得是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,我一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往前走,因为只有走才能离家越来越近。途中除了王碾村的那个王秀花我不能找任何人求救,从黑风寨逃出来遇到过赵嫂赵大哥和曹贵都没能帮我打开脚镣,还被赵大哥绑起来差点送官。我估计就是遇到王秀花她也无能为力,但她可以帮我弄些吃的让我休息到晚上再走,想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王碾村外。
东方渐渐发白,我怕遇到人不敢继续往前走了,只有藏起来等到天黑再走完最后一段行程。我坐下来使劲揉着两只脚腕,经过一夜的奔波,现在浑身疲惫又累又困,尤其是两只脚腕,虽然缠上了布条但仍被铁镣磨得非常疼痛。我不敢去看,怕见到磨红的脚腕影响我坚持走路的信心,我想躲到树丛中好好睡一觉,期望经过一天的休息,脚腕能够恢复,继续走完到罗方镇的八里路。
我靠着大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,朦胧中发现村子里走出一个背着箩筐的女人,看她走路的姿态,我多么希望就是王秀花啊!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精彩评论4

kbabc 发表于 2019-11-10 02:42:51 | 显示全部楼层
之前和之后的呢?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nxdfkkrm 发表于 2019-12-7 19:02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111111111111111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nxdfkkrm 发表于 2019-12-7 19:03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1111111222222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立即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
0关注

1粉丝

41帖子

发布主题

视频排行榜

  • 日排行
  • 周排行
  • 月排行
  • 总排行
关闭

重要通知上一条 /1 下一条

Archiver-手机版- SM调教所论坛 节点 - [SSL 07]

请遵守本网站服务条款并根据您所在国家的法律法规进行浏览!  Discuz! X3.4© 2001-2013 Comsenz Inc.  SM调教所论坛 版权所有
条款及声明 TOS and Policy 18 U.S.C. 2257 Statement